weiguang_微光

風的流離

暴风预警警告!!!

本文架空拉郎,无历史人物影射,绝不搞历史虚无主义。

人物与原电视剧关系不大,只满足个人口嗨。历史时间事件线无规律,请历史时间线事件线考据派放过码字的我。

 

 

 

俞天白&苏文谦

 

1

 

“现在南洋学堂真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。尤其在化学方面有所建树的老师少之又少。”

俞天白半阖眼手肘支在檀木桌上,歪身坐着,浑身都带着宿醉后的倦意。他无心听眼前夫子一样的叔父啰嗦,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着疼,仿佛是大限将至的错觉。

“你多少也应该杀杀傲气,你父亲就是太傲挺着一身硬骨头,一条大路生生让他走到黑,乱世下,再傲气的人也不过是被人间疾苦蹉跎到病重。”

不胜其烦到不堪其扰,俞天白觉得自己连情绪都懒得给到喋喋不休的世交前辈。只是沉着头拖着脚起身拉动窗轴,木质框架里嵌在槽内磨砂玻璃的窗发出一声轰隆响动。惊的俞天白酒醒了大半,楼下被声响牵动的学生纷纷抬头搜寻,逆光中清一色黑色青年服。

唯有一人,一身白色西装有些松垮的不像穿在身如同搭在身,虽不符合他肩线剪裁却也能看出那衣料样式价格不菲。也唯有这人没有循声抬头,他在这压抑的人群中是那么特例。

“天白,你觉得叔父我的提议能不能接受?”

俞天白并不走心的应一声,他的目光全被那特立独行的身影吸引。随意从桌上抓起一支钢笔,拇指食指夹住笔身逆着光对那白色身影不断定格比量。

“有趣。”

俞天白设想那圆润的臀是不是也有臀尖,那撑不起衣服的肩线搂在怀里是不是更有风情——

“什么有趣?”

叔父的询问截断俞天白的臆想,俞天白转过身倒是有了精神。

“我说在这里讲课有趣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俞天白态度扭转的太快,叔父啊的一声就赶紧给他找教员契书怕他临时起意逃跑。而那白色身影被一个身穿青灰色西服套装的人揽住肩膀。

“宇峥哥,雷家大伯说你今天满课。我等不及没招呼就来学校找你了。”

“你穿的是我新做的那一套西服吧。怎么从香港来没带行李,又和逃难似的。”

“你知道的,我爹不愿我从英国回来,每天就想买船票把我绑上船打包送走。”

“我的苏文谦大少爷,英国是多少人梦寐要去的地方。你这真真让人气的牙痒痒。”

 

“原来是苏家的少爷啊。”

俞天白口中喃喃,而一白一青的身影随着人流渐渐不见,他收回目光就着桌子在契书上签了字。

“你也不看看就签字,这样做事不够严谨呐。”

“您是长辈,肯定不会坑骗我的。”

俞天白卖个乖搪塞着话题。他的偏执,骄矜,不可一世刻印在骨血里。他只想游戏人间,作乐为上。

“明天我就正式到任,课可以排的满一点。毕竟我最近很闲。”

 

沪上秋色浓,银杏叶随风打转飘落在肩头再坠落到地面。苏文谦与雷宇峥并排走在铺满金色落叶的大道上,行人神色匆匆又带着疲态,倒是一副夕阳下好归家。

“我想留下来,国家危难之际,只求个人安稳是行不通的。如果国都没了,要家没用。”

苏文谦眉眼里藏着孩童的纯然,雷宇峥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微微一怔。

“可是当下举步维艰。没有人能真正指明一条完全的道路。理想和现实,往往现实才是最可怖的。”

紧皱的眉与紧绷的脸部肌肉都表明雷宇峥一直放不下的心,苏文谦不知该如何让他放松,皮鞋尖带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
“好久都没有捡过树叶了。”

拿掉鞋尖不经意沾上的几片叶子,苏文谦蹲下身捡起两片完整的金色“小扇子”在手里把玩。雷宇峥知道他还是少时那种好玩心性,收敛自己的愁苦。

“咱们两个就不要作古般哀叹了。国运先不至于亡,再不找个店吃点东西,我一天没饭吃就要亡了。”

两人就着路边的店面随意找了家咖啡店,坐在露天座位上看菜单。苏文谦倒是对菜单没什么兴趣,随意点了杯英式红茶就环顾四周观察路过的人。

“这里外国人还挺多的,我都有错觉还在英国呢。”

“自从有了特区权利,各国都入住在这里。听说天津卫俄国人更多些,那里还有俄国人开的餐馆。”

气氛又沉闷起来,两人心照不宣。

一个风雨飘零中的国,怎么都逃不开那些话题。

“我想在这里上几天学,看看国内的大学是什么样的。”

“这不比你在英国的学校,不论老师的学识还是同学的开化程度,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出国——不然真的不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
“你家族的事全仰仗你呢,不像我上面有两个哥哥才能这么自由自在。”

银质刀具摆上,雷宇峥切开面包抹点黄油倒也没有胃口。苏文谦喝一口红茶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未能问出的事。

“你们成立的读书会。我不是学校学生也能去听吗?”

“所谓读书会,讲的都是新兴文化什么的。前段时间还加入了些从日本留学回来的人。有一个挺激进的革命领袖,叫俞天白。年龄也不过22岁,口气倒是大的很。”

“听你的话,好像不喜欢这个人。”

雷宇峥抬头与苏文谦对视,再无奈摇摇头,利落用刀切开牛排,看着切面带着粉红汁水很满意这个熟度。淋上黑椒酱汁品尝一口。苏文谦等他后话,添一块方糖到红茶杯里用银勺搅动。

“很难用喜欢或者厌恶去评价他。因为这个人不是那种心神安稳的,带着戏谑和恶意游走罢了。总是宿醉后不清醒的样子,我只觉得离他远点是安全的。”

苏文谦只觉得雷宇峥的形容让他更加对俞天白有兴趣。

“颓废又堕落的先驱者。这就是矛盾的左右方啊。”

雷宇峥面露嫌弃,倒是也不戳破苏文谦的幻想。

“等你参加过一次就知道了。不过来自老友的警告:这种人,就如同鸦片。少沾染为上。”

苏文谦只觉得像是心里暗示一样,俞天白的名字在他口中不断默念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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